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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习芷枫收拾东西时才发现，她的公寓里到处都有秦习烨的痕迹。
床头柜上有他看的杂志，插座上有他手机的充电器，桌子上有他喝水的杯子，鞋架上有他的鞋子，卫生间里有他的洗漱用品，衣柜里有一半都是他的衣服……
她学习工作的书桌大概是他唯一没有入侵的地方，看着桌上他送的沙漏画小摆件，她呼了口气。走到阳台，看着黑漆漆的天空，那里有一轮月牙，没有星星。
看得太出神，秦习烨圈着她的腰时，她被吓了一跳。
“特意在这等我呢？”秦习烨的声音带着愉悦。
本想说自己只是在透气，可特意没锁的门，不就是在等他吗。
“喝酒了？”她转移话题。
秦习烨把下巴搁在她头上，“就一杯，远恒的黄总今天莫名其妙说要停止改革，那老小子，既怕全靠着医心吃饭，哪天我不高兴了，他得倒闭；又想着医心能给他多喂点肉。真是，像人家说的，既要又要。”
“好好规范的话，跟谁合作都是合作。”对她来说的话，只要东西过关，和谁买都一样。
“我外公那时候就跟黄总的父亲有合作了，我也不想卸磨杀驴，但黄总这人做人还可以，做领导不太行。说实话，管人决策这些方面他还不如刘子阳。远恒内部现在四分五裂，还有人带着员工和资源出去单干，倒不倒的是迟早的事。”
习芷枫眉头深皱：“那你怎么想？”
实验室假账的事追不追究，全在于他的想法。而远恒倒不倒，他也是关键因素。
不管是医心还是远恒医药的人，其实都跟她没什么关系，但是问题到她面前，她总会忍不住多想。
秦习烨伸手轻揉她皱起的眉头，“专业的事已经够废脑细胞了，其他的事你不需要多想。放心吧，我没打算把远恒怎么样，医心的盘子已经够大了，目前没有再往外铺的计划。我想让医心专注于研发生产方面。”
“嗯。”习芷枫点点头，没有对此发表什么见解。她也听明白了，离整顿研发部不远了。
不过不论怎么调整，对她也没太大影响，最多重新适应。
想了想，她给汤沁汶发了条消息：猛虎下山，早做准备。
汤沁汶一个电话直接打过来，表示不管什么虎，反正都是明年的事了，现在不想操心，让她陪她出去逛街。
这个周末是春节前最后一个周末了，习芷枫答应下来，还约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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